第四十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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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
次日下午，落沈雁代理的胡紅離婚案在法院正式開庭。
胡紅當天穿了一身黑，黑色的體恤和黑色的牛仔褲，黑色的頭發被高高地盤在後腦勺，整張臉的表情也特別緊張嚴肅，眼神中透露著焦慮、憂郁和害怕。
落沈雁安慰她：“別怕，振作一點，我們這邊有很多對你有利的證據資料，根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，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胡紅懇求地看向落沈雁：“落律師，全靠你了。我這些日子都是躲在外面租的小房子裏，每天都提醒吊膽的，我真的想快點結束這種不是人過的日子。”
落沈雁握了握她的手，提醒說：“待會兒法官問你什麽，你就如實說，不要害怕。如果被告方因此情緒激動，這就恰好證明了他的性格缺陷以及精神問題。”
胡紅目光堅定地對落沈雁點點頭：“好，我會如實都告訴法官的。”
整個庭審過程中，落沈雁都是條理清晰，講事實、擺證據，各種證據無不指向被告人有嚴重精神疾病、騙婚、家暴等等，被告人賀光如落沈雁預料一般情緒十分激動，尤其是當那些證據資料一一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，他整個人簡直是暴跳如雷，如果不是有人把他拉住，他應該就要沖過去打胡紅了。
開庭整整開了一個下午，最終法官當庭判決離婚。
胡紅聽到法官的判決，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了下來。
而與此同時，被告人賀光憤怒地好似精神病再度發作，好在有人高馬大的法警及時穩住了他。
開庭結束已經是下午五點半，落沈雁和胡紅一同從法院的大門口走出來。
因為法院停車緊張的緣故，落沈雁的車子便停在馬路對面的公共收費停車場。
胡紅小聲對落沈雁說：“落律師，我發現賀光一直跟在我們後面。”
落沈雁自然也是留意到的，她對胡紅說：“別怕，光天化日之下，他不能把我們怎麽樣。”
胡紅點點頭。
兩個人一路走到對面的停車場，賀光依然跟著。
停車場裏人不多，胡紅又開始緊張起來，她害怕地對落沈雁說：“賀光他沒有車子的，怎麽也跟著到停車場來了。”
落沈雁繼續安慰，心裏卻也擔心那個精神不正常的賀光做出什麽事情來，她說：“我們快點進車子裏面去。”
“嗯。”胡紅快步跟著落沈雁往車子的方向走去。
就在打開車門的那一刻，賀光忽然像一條瘋狗一樣沖了過來，一把拖住了半個身子已經坐進車裏的胡紅的小腿。
胡紅一聲尖叫。
落沈雁見狀，趕忙打開了車門下車，喝道：“你幹什麽！放開她！”
賀光呲牙咧嘴地對她變態地笑：“她是我老婆，我愛幹什麽幹什麽，輪不到你這個小娘們兒來管！”
落沈雁知道此人神經不正常，沒法溝通，而且又是個男的，在力量上也無法戰勝，所以她也不說話了，迅速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。
她知道警局就在旁邊兩公裏不到的地方，出警的速度不會超過五分鐘。
而那個賀光看到落沈雁打電話，竟然不去糾纏胡紅，直接朝落沈雁撲了過去。
“落律師！”胡紅只叫出了名字，落沈雁已經被賀光撲倒了。
她重重地摔在地上，痛得直冒冷汗，更要命的是那個賀光竟然按住了她的兩只手，一臉變態的表情沖著她笑，整個人都壓制著她，令她動彈不得。
落沈雁沈住氣，大聲說：“賀光，你清醒一點，現在是公眾場合。”
賀光露出猙獰的表情：“你個伶牙俐齒的小娘們兒，你把老子的媳婦弄沒了，那就拿你自己來陪我吧。”
胡紅這個時候也跑過去拽賀光，可是賀光力氣很大，隨手一推，就把胡紅重重地推開了。
落沈雁尖叫起來，大喊“救命”。
落沈雁叫得越大聲，賀光就笑得越大聲，整張臉都肆意扭曲起來。
忽然，落沈雁只覺得手上被束縛住的力量一松，緊接著，就看到賀光整個人都被人踹了出去，在前方三米處摔了個狗吃屎。
落沈雁趕忙從地上站起來，韓放就站在她身側，面容冷峻，目光中帶著一絲殺氣。
那賀光歪歪扭扭的又爬了起來，目露兇光地再度撲了上來。
落沈雁驚叫一聲，卻見到賀光被韓放重重一拳打趴在地，賀光這個人雖然腦子有病，但是卻十分耐摔，他又爬了起來，想要繼續糾纏。
韓放敏捷地伸手一擋，擋住了賀光順手從地上撿起來的一塊破磚，又對著他的鼻梁骨猛打過去一拳，鼻梁骨頓時變形，鼻血很快從他的鼻孔蜿蜒而下。
落沈雁看著韓放打賀光的樣子，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韓放時他和一群流氓混混打架，那個時候的他滿身戾氣，拳拳致命，生猛兇惡，活脫脫一個小霸王。
而現在的韓放，依然生猛無比。
賀光自然不是從小練到大的韓放的對手，被韓放打得鼻青臉腫，腿都瘸了，落沈雁怕出事，制止了韓放，韓放冷森森地看了她一眼，緊抿著雙唇。
賀光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，瘸著腿走了。
落沈雁松了一口氣，但一轉頭看到韓放，不免又平添幾分尷尬和疑惑，她也不多問，只是客客氣氣地道：“幸好在這裏巧遇你，真是太謝謝了，韓總。”
韓放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，她的頭發有些淩亂，右側臉頰還有輕微的破皮。
他眉頭微蹙，說：“你怎麽樣？”
落沈雁本來沒什麽感覺，被他這麽一提醒，才發現身上有好幾處都傳來疼痛感。
低頭一看，發現自己的膝蓋也出現了大塊淤青。
胡紅滿臉抱歉：“落律師，對不起對不起，是我害你受傷了。”
落沈雁搖搖頭：“沒事。”又對韓放說：“那我們先走了，再見韓總。”
韓放看著她狼狽的樣子，道：“你先別急，我讓司機送這位女士回去，你跟我去醫院。”
落沈雁詫異，楞了幾秒才明白韓放話裏的意思，連忙搖頭說：“不用不用，我沒事，擦傷而已。”
胡紅看看韓放，又看看落沈雁，很識趣地說：“落律師，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了，你不用送我，我直接打個車回去就行了。”
落沈雁剛要開口，手臂卻被韓放一把拉住了，他沈聲道：“聽話。”
簡單而低沈的兩個字，落入落沈雁的耳中，卻不由地令她微微一顫。
韓放示意了一下司機，道：“你送這位女士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剛剛走過來看情況的司機收到指示，立刻對胡紅說：“這邊請。”
胡紅小聲說了聲“謝謝”，然後對落沈雁微一點頭，識趣地跟著司機一起離開了。
落沈雁看向韓放，輕聲說：“痛。”
韓放一楞，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她的手臂，於是立刻松手，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之色。
兩個人沈默地面對面站著，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還是落沈雁先打破了沈默，她問：“韓總，你今天怎麽那麽巧也在這裏？”
韓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眉目清明，語氣平靜：“我是來找你的。”
“找我？”落沈雁目光中流露出訝異之色。
“嗯。”韓放淡淡地說，“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。”
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，韓放對她說：“你先點菜，我出去一下。”
落沈雁看著韓放起身出門，又低頭看那精致的菜單上各種各樣的菜市照片，心裏卻怎麽也集中不起精神來，她滿腦子都在想韓放到底要幹什麽，為什麽要來找自己。
服務員見落沈雁看著菜單一動不動，便主動上前來幫她介紹店裏的招牌菜，落沈雁聽得心不在焉。
過了片刻，韓放拎著一個塑料袋進來了。
他把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，落沈雁看到裏面是碘伏、藍藥水、創口貼、棉簽之類的東西。
“給我買的？”落沈雁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韓放微一頷首。
“謝謝韓總。”她對他微微一笑。
她慢條斯理地拿出塑料袋裏的棉簽，又看了韓放一眼，見他一直看著自己，心裏感到一絲窘迫，她打開碘伏的蓋子，把棉簽伸進去，沾了一些碘伏，然後慢慢地塗在自己皮外傷的地方。
她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，韓放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，落沈雁只覺得兩頰不自覺地微微發燙。
韓放看她做起來笨手笨腳的樣子，於是起身到她邊上，從塑料袋裏拿出幾塊無菌紗布，說：“不是像你這樣弄的，還是我來吧。”
落沈雁看著韓放把無菌紗布小心地貼在自己破皮擦傷的膝蓋上，他指尖觸到她的肌膚，她頓時心跳加速。
他的動作很嫻熟，很快就幫她把傷口處理好了。
“這幾天你註意一點，傷口不要碰到水。”他半蹲著，擡頭緩緩地對她道。
“好的，韓總。”落沈雁心若擂鼓，小聲答道。
韓放聽著她一口一個“韓總”地叫，不免微微蹙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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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下午，落沈雁代理的胡紅離婚案在法院正式開庭。
胡紅當天穿了一身黑，黑色的體恤和黑色的牛仔褲，黑色的頭發被高高地盤在後腦勺，整張臉的表情也特別緊張嚴肅，眼神中透露著焦慮、憂郁和害怕。
落沈雁安慰她：“別怕，振作一點，我們這邊有很多對你有利的證據資料，根據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，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胡紅懇求地看向落沈雁：“落律師，全靠你了。我這些日子都是躲在外面租的小房子裏，每天都提醒吊膽的，我真的想快點結束這種不是人過的日子。”
落沈雁握了握她的手，提醒說：“待會兒法官問你什麽，你就如實說，不要害怕。如果被告方因此情緒激動，這就恰好證明了他的性格缺陷以及精神問題。”
胡紅目光堅定地對落沈雁點點頭：“好，我會如實都告訴法官的。”
整個庭審過程中，落沈雁都是條理清晰，講事實、擺證據，各種證據無不指向被告人有嚴重精神疾病、騙婚、家暴等等，被告人賀光如落沈雁預料一般情緒十分激動，尤其是當那些證據資料一一展現在他面前的時候，他整個人簡直是暴跳如雷，如果不是有人把他拉住，他應該就要沖過去打胡紅了。
開庭整整開了一個下午，最終法官當庭判決離婚。
胡紅聽到法官的判決，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都放松了下來。
而與此同時，被告人賀光憤怒地好似精神病再度發作，好在有人高馬大的法警及時穩住了他。
開庭結束已經是下午五點半，落沈雁和胡紅一同從法院的大門口走出來。
因為法院停車緊張的緣故，落沈雁的車子便停在馬路對面的公共收費停車場。
胡紅小聲對落沈雁說：“落律師，我發現賀光一直跟在我們後面。”
落沈雁自然也是留意到的，她對胡紅說：“別怕，光天化日之下，他不能把我們怎麽樣。”
胡紅點點頭。
兩個人一路走到對面的停車場，賀光依然跟著。
停車場裏人不多，胡紅又開始緊張起來，她害怕地對落沈雁說：“賀光他沒有車子的，怎麽也跟著到停車場來了。”
落沈雁繼續安慰，心裏卻也擔心那個精神不正常的賀光做出什麽事情來，她說：“我們快點進車子裏面去。”
“嗯。”胡紅快步跟著落沈雁往車子的方向走去。
就在打開車門的那一刻，賀光忽然像一條瘋狗一樣沖了過來，一把拖住了半個身子已經坐進車裏的胡紅的小腿。
胡紅一聲尖叫。
落沈雁見狀，趕忙打開了車門下車，喝道：“你幹什麽！放開她！”
賀光呲牙咧嘴地對她變態地笑：“她是我老婆，我愛幹什麽幹什麽，輪不到你這個小娘們兒來管！”
落沈雁知道此人神經不正常，沒法溝通，而且又是個男的，在力量上也無法戰勝，所以她也不說話了，迅速地拿出手機打電話報警。
她知道警局就在旁邊兩公裏不到的地方，出警的速度不會超過五分鐘。
而那個賀光看到落沈雁打電話，竟然不去糾纏胡紅，直接朝落沈雁撲了過去。
“落律師！”胡紅只叫出了名字，落沈雁已經被賀光撲倒了。
她重重地摔在地上，痛得直冒冷汗，更要命的是那個賀光竟然按住了她的兩只手，一臉變態的表情沖著她笑，整個人都壓制著她，令她動彈不得。
落沈雁沈住氣，大聲說：“賀光，你清醒一點，現在是公眾場合。”
賀光露出猙獰的表情：“你個伶牙俐齒的小娘們兒，你把老子的媳婦弄沒了，那就拿你自己來陪我吧。”
胡紅這個時候也跑過去拽賀光，可是賀光力氣很大，隨手一推，就把胡紅重重地推開了。
落沈雁尖叫起來，大喊“救命”。
落沈雁叫得越大聲，賀光就笑得越大聲，整張臉都肆意扭曲起來。
忽然，落沈雁只覺得手上被束縛住的力量一松，緊接著，就看到賀光整個人都被人踹了出去，在前方三米處摔了個狗吃屎。
落沈雁趕忙從地上站起來，韓放就站在她身側，面容冷峻，目光中帶著一絲殺氣。
那賀光歪歪扭扭的又爬了起來，目露兇光地再度撲了上來。
落沈雁驚叫一聲，卻見到賀光被韓放重重一拳打趴在地，賀光這個人雖然腦子有病，但是卻十分耐摔，他又爬了起來，想要繼續糾纏。
韓放敏捷地伸手一擋，擋住了賀光順手從地上撿起來的一塊破磚，又對著他的鼻梁骨猛打過去一拳，鼻梁骨頓時變形，鼻血很快從他的鼻孔蜿蜒而下。
落沈雁看著韓放打賀光的樣子，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韓放時他和一群流氓混混打架，那個時候的他滿身戾氣，拳拳致命，生猛兇惡，活脫脫一個小霸王。
而現在的韓放，依然生猛無比。
賀光自然不是從小練到大的韓放的對手，被韓放打得鼻青臉腫，腿都瘸了，落沈雁怕出事，制止了韓放，韓放冷森森地看了她一眼，緊抿著雙唇。
賀光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，瘸著腿走了。
落沈雁松了一口氣，但一轉頭看到韓放，不免又平添幾分尷尬和疑惑，她也不多問，只是客客氣氣地道：“幸好在這裏巧遇你，真是太謝謝了，韓總。”
韓放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，她的頭發有些淩亂，右側臉頰還有輕微的破皮。
他眉頭微蹙，說：“你怎麽樣？”
落沈雁本來沒什麽感覺，被他這麽一提醒，才發現身上有好幾處都傳來疼痛感。
低頭一看，發現自己的膝蓋也出現了大塊淤青。
胡紅滿臉抱歉：“落律師，對不起對不起，是我害你受傷了。”
落沈雁搖搖頭：“沒事。”又對韓放說：“那我們先走了，再見韓總。”
韓放看著她狼狽的樣子，道：“你先別急，我讓司機送這位女士回去，你跟我去醫院。”
落沈雁詫異，楞了幾秒才明白韓放話裏的意思，連忙搖頭說：“不用不用，我沒事，擦傷而已。”
胡紅看看韓放，又看看落沈雁，很識趣地說：“落律師，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了，你不用送我，我直接打個車回去就行了。”
落沈雁剛要開口，手臂卻被韓放一把拉住了，他沈聲道：“聽話。”
簡單而低沈的兩個字，落入落沈雁的耳中，卻不由地令她微微一顫。
韓放示意了一下司機，道：“你送這位女士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剛剛走過來看情況的司機收到指示，立刻對胡紅說：“這邊請。”
胡紅小聲說了聲“謝謝”，然後對落沈雁微一點頭，識趣地跟著司機一起離開了。
落沈雁看向韓放，輕聲說：“痛。”
韓放一楞，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她的手臂，於是立刻松手，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之色。
兩個人沈默地面對面站著，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還是落沈雁先打破了沈默，她問：“韓總，你今天怎麽那麽巧也在這裏？”
韓放居高臨下地看著她，眉目清明，語氣平靜：“我是來找你的。”
“找我？”落沈雁目光中流露出訝異之色。
“嗯。”韓放淡淡地說，“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說。”
兩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，韓放對她說：“你先點菜，我出去一下。”
落沈雁看著韓放起身出門，又低頭看那精致的菜單上各種各樣的菜市照片，心裏卻怎麽也集中不起精神來，她滿腦子都在想韓放到底要幹什麽，為什麽要來找自己。
服務員見落沈雁看著菜單一動不動，便主動上前來幫她介紹店裏的招牌菜，落沈雁聽得心不在焉。
過了片刻，韓放拎著一個塑料袋進來了。
他把塑料袋往桌子上一放，落沈雁看到裏面是碘伏、藍藥水、創口貼、棉簽之類的東西。
“給我買的？”落沈雁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。
“嗯。”韓放微一頷首。
“謝謝韓總。”她對他微微一笑。
她慢條斯理地拿出塑料袋裏的棉簽，又看了韓放一眼，見他一直看著自己，心裏感到一絲窘迫，她打開碘伏的蓋子，把棉簽伸進去，沾了一些碘伏，然後慢慢地塗在自己皮外傷的地方。
她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，韓放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，落沈雁只覺得兩頰不自覺地微微發燙。
韓放看她做起來笨手笨腳的樣子，於是起身到她邊上，從塑料袋裏拿出幾塊無菌紗布，說：“不是像你這樣弄的，還是我來吧。”
落沈雁看著韓放把無菌紗布小心地貼在自己破皮擦傷的膝蓋上，他指尖觸到她的肌膚，她頓時心跳加速。
他的動作很嫻熟，很快就幫她把傷口處理好了。
“這幾天你註意一點，傷口不要碰到水。”他半蹲著，擡頭緩緩地對她道。
“好的，韓總。”落沈雁心若擂鼓，小聲答道。
韓放聽著她一口一個“韓總”地叫，不免微微蹙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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